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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鲁斯父母活着的au

私设年龄相仿

二

“似乎你兑现了，迪克。”布鲁斯缓缓睁开眼，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窗外，外面是一片森林，和在哥谭的时候一样，只是他再也不会在那丛林迷宫中奔跑了，也不会和少年追逐，躺在带着晨露的松软草坪上，再也不会了。这对于他而言像一个秘密，他需要埋藏在心里，尤其是在未来的生活之中。

“布鲁斯，相信你今天一定能成为全校舞台的中心。”在布鲁斯出门前玛莎拥抱着他，向他送上最期待的祝愿。

布鲁斯记得曾经舞台的中心是属于那个男孩儿的，他永远都在舞台上闪闪发光。

“布鲁斯，我马上要上台啦。”迪克对布鲁斯说到。他偷偷从后台里溜了出来，布鲁斯也悄悄离开了观众席，两人就在马戏团外面见了一面，没有人知道，也没有人能想象得到这样的两个人居然是早已相识的挚友。

布鲁斯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，布鲁斯因为与父母走散而慌张，他只记得哥谭市很危险，他面临的恐惧来自未知的一切。

“嘿，你没事吧？”一个少年的声音从布鲁斯的身后传来。

他转过身，看见了穿着马戏团表演服还戴着面具的男孩儿。

“呃，是……”布鲁斯紧张地回答到。也就是这时，马戏团的后勤员工来了，他询问了布鲁斯的情况，也帮他找到了同样正紧张的韦恩夫妇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迪克悄悄地问。

布鲁斯也小声回答说：“布鲁斯·韦恩。”

“我叫迪克·格雷森。”迪克兴奋地说到。

“你记得以后多来看看我表演，我以后能成为最好的杂技演员！”迪克说到。

布鲁斯也的确这样做了，他常常会来看迪克表演，有时候是悄悄的来，有时候告诉了迪克。当迪克的表演结束之后，两个人会偷偷跑到附近的游乐场去，因为迪克说这边的冰淇淋最好吃，比快餐店的好。

布鲁斯却觉得并没有阿尔弗雷德做的好吃，不过他并不想打破迪克的快乐，只说：“有机会请你到我家里去玩，我家里也有冰淇淋。”

布鲁斯回过神来，他正发动了汽车，他没有让任何人送他，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地思索一会儿，但这时他必须启程了。

在汽车发动后，他打开了车上的广播，广播的频道正是哥谭市的新闻。

“不少民众对于这位蒙面的英雄抱有感激之心，数千群众自发举行哀悼仪式。”

“但政府表示会对此事进行彻查……”

布鲁斯握着方向盘的手颤了颤，他顺手关掉了广播。他走神了，不过还好，整条路上都没有什么车辆经过，道路也算平直。

“迪克，迪克……”布鲁斯赶到医院的时候，他只看见了坐在走廊长椅上垂头丧气的迪克，那个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少年就像失去了光泽的珍珠。

约翰和玛丽都因为抢救无效而去世了，最终只留下了迪克一人。

“布鲁斯，那些人必须付出代价，必须……”迪克的眼神变了，布鲁斯甚至觉得陌生。迪克起身离开了医院，他没有回头，也没有等待布鲁斯。

此后，布鲁斯记得哥谭市多了一个黑夜之下的英雄，别人说他是义警，也有人说他是暴徒，有人说他是个年轻的小伙子，也有人说他是个矫健的中年男人。太多的声音让人无法辨别这样一个人究竟是怎么样的。

但布鲁斯觉得自己了解他，自己是最了解他的。

时间再一次回到了他们悄悄爬上大楼楼顶的那个夜晚，布鲁斯问迪克：“你知道最近出现的那个披风蒙面英雄吗？他们叫他夜翼，夜晚的翅膀。”

迪克耸耸肩，说道：“有听过。”

“他在守护这个城市吗？”布鲁斯问。

迪克说道：“也许是的。”

布鲁斯望着迪克，他明白，自己现在唯有将这一切留藏在心底才是最佳的处理方法。他也从心底里无法摆脱哥谭市，这是他的出生地，也是他一生的故乡，他无法憎恨这样一个地方。

“迪克，我也许会离开哥谭市。”布鲁斯说到。

迪克躺在地上，他说：“对，你要去读大学，在万众瞩目之下演讲。”

布鲁斯说道：“那哥谭怎么办？”

“你只管去就好，哥谭也在，不会凭空消失的。”迪克说得非常轻松。

“等到那一天，我要向所有人介绍你，迪克，介绍我的挚友。”布鲁斯站在楼顶围栏前，望着远处的大楼说到。

迪克看着他的身影，说道：“好，我等着那一天。”

唯有黑夜听过你我的誓言。

布鲁斯到达学校的时候典礼还未开始，校方也派人接待了布鲁斯，带他到了休息室内。这个房间很小，但是布鲁斯觉得也够了。他对着全身镜整理了自己的着装，他以往幻想了无数次的场面终于要成为现实了，可是布鲁斯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满足或喜悦。

掌声和镁光灯为他铺路，他缓缓地走上了讲台。

话筒发出尖锐的电流声，恍惚间，他好像看见了迪克就站在不远处。

那场大火似乎又浮现在了布鲁斯眼前，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好像一切来得都很突然，可又有迹可循一般。大火从哥谭市的市中心蔓延，像一条巨蟒一般爬行蜿蜒过城市的每个地方。急促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空中最后的一丝宁静，布鲁斯在慌乱的人群中穿梭着，他也不知道自己应当去什么地方，他联系不上父母，也没联系上迪克。

所有的人都在往空旷的城郊跑，火海张开了它残忍的巨口吞噬了一切。

空中出现了一架又一架直升机，城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暴乱之中，那个拯救哥谭的英雄呢？他在哪里？他不是出现在黑夜之下的吗？人们发出了这样的疑问。

“他会来的，他会！”布鲁斯说到。

人们诧异的看着他，但他还是相信，相信那个英雄会来的。

不远处传来了孩子的尖叫声，一个女孩儿被困在了大楼的阳台上，眼看就要掉下来了。消防车迟迟未到，众人只能站在大楼下面祈祷这个小女孩儿能再坚持一下。

“嘿，小姑娘，别怕。”一个身影略过了大楼，他抱住了小女孩，将她平稳地送到了地面上。

轰的一声，前方的大楼发生了爆炸，众人慌乱地四散逃开。

“这边，往这边！”迪克喊着，他指挥着人们往安全的地方去。

“迪克，迪克！”布鲁斯喊到，他追上迪克的脚步。

迪克停了下来，他转身看着布鲁斯，他明白，自己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下去了，因为布鲁斯自始至终都知道。

“走吧，布鲁斯，你的父母还在等你。”迪克说到。

布鲁斯更加担心父母的安危，不过听到迪克这样说了之后，他也放心了很多。迪克带着布鲁斯来到了韦恩家的私人飞机前，阿尔弗雷德正在下面等候着。

玛莎看见了布鲁斯她激动地跑了下来抱住了他。

“布鲁斯少爷。”阿尔弗雷德说到。

迪克站在远处看着他们。

“快走吧，我们离开这里。”玛莎说到。

布鲁斯回过头望向迪克，说道：“不，我要和他一起……”

迪克走到了他的面前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，系在了布鲁斯身上，随即将他推上了飞机之中，说道：“还记得那时我们说的吗，你去开拓哥谭的白昼，我来守护背后的黑夜。”布鲁斯挣扎着想下去，他想和这个带着面具的英雄一起去拯救无辜的人，想和迪克光明正大地并肩同行，这是他们从来没有做到过的。

“外面太危险了。”迪克说到。

“不，迪克……我不会惧……”布鲁斯话还没有说完，迪克就打断了他的话，说道：“你说你要站在演讲台上，如果你的嗓子坏了，可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，外面的浓烟太呛，你不能去。”他抱住了布鲁斯，在他的耳边说道：“放心，这是你的故土，我会拯救她，我可是你的英雄，你要相信，相信你的英雄……”

“迪克！”布鲁斯挣扎着想要离开机舱，但阿尔弗雷德拉住了他。

迪克最终走下了登机梯，说道：“记住，你开拓白昼，我守护黑夜！”他向韦恩夫妇挥手，听见飞机起飞的声音时，他笑了笑，就像第一次遇见布鲁斯的时候，向他介绍自己时那样。

飞机飞上了空中，布鲁斯透过机窗望去，地面的城市如同繁星一般，什么都看不真切，早已分不清哪里是哥谭，哪里是大都会……

“那个男孩儿是谁？”玛莎问到。

布鲁斯这才想起来，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介绍过迪克，就像这个人不曾出现一般……

“他是我的朋友，我……最好的朋友，我的……英雄。”布鲁斯说到。

彼时掌声雷动，布鲁斯深深地向台下的所有学生鞠了一躬，他的耳边依旧回荡着迪克的声音，那句“这是你的故土，我会拯救她，我可是你的英雄。”

他再次往前方望去，那里空无一人，只有暗暗的一束光，映照着空缺的席位。

“迪克，我在开拓白昼了。”布鲁斯小声地说着，无人听见，无人注意。